浅析日本社区营造中的国民性表现

【摘要】:日本的城镇发展与社区营造根植于公众参与,植根于广泛的市民家园感中,这离不开热爱家园并热衷于积极探索社区营造之路的人们所进行的不懈努力。本文试图从诸多日本社区营造案例中所展现出的国民性来建构国民意识与内发行社区营造之间的必然联系,并希望以此为鉴唤起我国民众的家园感和积极推动社区营造工作。
  【关键词】:内发性社区营造、国民意识、耻感文化、危机意识、民权意识
  
  1前言
  自20世纪60年代起,日本的城镇发展在大规模的建设浪潮中几经现代文明与传统文化的碰撞与融合,从现代都市的打造到传统城镇的再生,从夹缝中滋生的传统维存意识到铺天盖地的历史街区保护运动,至今逐步演化成“以居民、地方自治体为主体,以历史保护为重点的社区环境营造”[1]。诸多案例表明[2],在日本社区再生与营造的过程中不容忽视也是起到主导作用的是民众的力量。许多热爱家园并热衷于积极探索社区营造之路的人们,以不懈的努力去倡导对家园的保护,使以往单纯的保存理念逐步发展到如何在维系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创造出更舒适的环境,也使得公众参与与自主营造贯穿于社区发展之中。“这种根植于公众参与的社区营造过程,正表现了地方的社会活力与自我组织能力,成为日本市民社会的重要基石。”[1]
  
  2国民意识的潜在作用力
  这种由公众力量主导的社区营造具有内发性的特征,一方面表现为社区营造中地方的自主发展和自我组织能力,以及发展中始终以本土资源文化维存和地方公众价值领域为出发点的公共价值观;另一方面体现在这个过程中民众所展现出对家园维护的自觉性,以及民众参与传统街区保护和社区营造再生运动的广泛性和运动自身的彻底性。这些特征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居民对家园的一种共识,这种认识的普遍性和共识下行动的广泛性更离不开一种共同的文化根源和固有的国民意识,那么当我们抛开外部条件及客观诱因,以内在的主观意识和普遍的国民性来揭示这一普遍现象背后广泛的居民作为主导因素的成因时,便可将其归结为群体的精神与意识作用下的行为统合结果。所以,本文试图从诸多日本社区营造案例中所展现出的国民性来建构国民意识与内发行社区营造之间的必然联系,并希望以此为鉴唤起我国民众的家园感和积极推动社区营造工作。
  
  3社区营造中的国民性表现
  3.1危机意识与维存观
  日本民族是一个危机意识浓重的民族,这在他们的心理特征、思想观念以及日常生活的细节中都有充分的体现。这种危机意识一方面是由于岛国的自然条件所造就的,即生存危机所造就的国民性格;另一方面19世纪中期西方资本主义的到来也带来了日本民族的生存危机,使日本人越出了藩国的狭隘意识,从而唤起了日本民族的自觉,而且西方现代文明的进入也带来日本民族的自我认识变革[3],明治初年到1887年以西方为榜样、努力追求现代化的时期更加剧了日本民族的文化缺失危机,而后的国粹主义、日本人优秀论与国民性反省论等几个自我认识阶段也都是围绕着该危机而展开的。并且当今的社会经济、环境资源,老龄化等问题也在不断加剧着日本人的危机意识。
  危机意识在极大程度上造就了日本人对资源和文化的维存观。从生存危机方面来看,日本面临着人口、能源、环境等可持续发展问题,这些问题促使日本人在社区营造过程中非常重视节能、环保等工作。从文化缺失危机方面来看,60年代以后的历史街区保护与再生运动大都是由于地方历史风貌及文化特色遭到破坏或是经济衰败及文化缺失所引发的,大都是通过对历史建筑的保护改造利用和地方文化再挖掘的方式来实现的。函馆市的红砖建筑“函馆邮局”,曾经成为了废弃屋舍并面临着拆除的危机,在市民团体一再请愿下暂且保护了该建筑,后来被民间一个团体改造为手工艺家协同组织的栖息地,从而“联合广场”开幕,其中容纳了玻璃工作坊、木工坊、手工精品店、宝石店、设计事务所、咖啡店等功能,人们被这栋建筑的魅力所吸引,在其中做自己想做的东西,买自己想卖的东西。1988年新潟县津川町的七八位中青年商店老板由于中心商业街区面临衰退的危机,从而组成了“旧本町再生俱乐部”不断的研习和讨论并发表了《津川町文艺复兴》等计划,通过大众媒体的传播掀起了地方的历史街屋保护运动。[2]
  3.2耻感文化与自觉性
  自古以来,“耻感意识”是日本传统伦理道德标准的重要体现,所谓“耻感文化”即“以羞耻为道德的原动力”[4]的文化,“知耻”便是最高的道德标准。日本人的耻感意识源于孔孟的儒家思想,应神天皇16年时期(公元402年)《论语》流传入日本,儒家的一部分重要思想就此东传,其后的200年间儒家思想逐渐在日本普及并深深的影响着日本人的处世哲学和道德准则,其核心思想之一的“礼义廉耻”更是广泛地融人到了日常生活中。到了近世,“义理”观念和团队意识更强化了日本人的耻感意识。这种耻感意识至今仍表现在日本人的工作、学习、言语和生活当中,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事遭到取笑或是拒绝等。
  耻感文化始终体现于日本的社区发展中,固化了民众在参与社区营造工作中的自觉性,既有关乎集体也有影响个人的因素。一是家园的荣辱感,寄托了人们感情与希望的地方正展现着地方上的人们的精神面貌和自我组织能力,家园的荣辱关乎着个人的荣辱,这是耻感意识驱动下推动社区营造的强大力量。二是个人的名誉感,在家园的建设过程中,耻感意识左右的道德准则约束着民众的行为,人们都不希望个人的举动对家园带来消极的影响。同时个人的名誉感和家园的荣辱感更会使被动的保护转化为主动的营造。岐阜县古川町有着厌恶“破坏老规矩”的聚落,当地居民在每一次改建时都想营造出不会输给邻居的建筑,并且新建的建筑如果与周围环境不协调时,就会被大家指责,因此便形成一个人人都尽量不去破坏周围环境的风气。[2]
  3.3民权意识与自主性
  1874年1月板垣退助等人发表《设立民选议院建议书》始,自此发起了自由民权运动,并轰轰烈烈持续十余年。其基础力量是农民和中小工商业者、地主,其主导人物是具有民主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自由民权运动过程中虽充满复杂的利害关系,最终亦遭到失败,但从其开设国会、减轻地税、修改不平等条约三大中心口号看,仍可说它是自下而上地要求深化政治、经济变革的民主主义运动[5]。自由民权运动属于群众性政治运动,虽未成功,但在民众心中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塑造着人民当家作主的民权意识。转贴于 中国鸣网论文站点 [url]http://lunwen.mingm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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