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回忆录:大澳的天空(十)倍受打击

老实说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写一篇超过25000字的文章,而且这似乎还仅仅是个开头,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写呢。记得在高中时常常为了写一篇2000字的论文,就要坐在位子上冥思苦想大半小时,字没写出几个,笔倒用坏了几把(啃的!),颇有无病呻吟的姿态。所以我觉得一个真正有才华的作家不仅仅需要有扎实的文学功底,还要亲身经历许多不平凡的事情,而后才可能用他的心将他的感受真实写下,而后才可能引起读者们的强烈共鸣。其实如果单以文才而论,我的文章实在是难登大雅,错别字病句笔笔皆是,满目疮痍。 这是事实,人贵有自知之明嘛。我想之所以还有不少朋友期待我的连载主要是因为他们曾经的经历与我是如此的相似,不知不觉中就产生了共鸣;还有就是那些即将前往澳洲的朋友们可以从我的文章中找到他们各自所关心的问题。也正是基于这些原因,我将会一如既往的,全面的,真实的写下我在澳洲的经历,还是那句话:“我始终相信,这世上所有的一切恒于不变,美于真实。”
第二节课是隔天晚上6:00的课。鉴于头天上课的经验,我“聪明的”并没有早早就去,5:45分才“姗姗”而至。一到教室我就傻眼了:原来教室里居然已经坐满大半了,前排的好位子早已被人全部占领。你们一定以为我又要晕了,对吧?其实没有,只是傻了而已!后来才知道在澳洲上课,早上9:00的课是大多数人最不喜欢的,迫不得已没的选时才选这个时间段,所以白天的课一般不用早来,总是有许多空位,而下午和晚上的课如果想挑好位子的话,就要早点去才行。
没法了,我只好挑了个在中间靠前的位子坐下,一眼就看见那个扬州小孩坐在我前面不远处,正眉飞色舞的和身边的人交谈,隐约中听到的内容好象和那天同我说的一模一样,不由的相当敬佩他不厌其烦的本领。
老师在晚6:00准时到了,是个60岁上下的老头教授。先给我们发了一堆的Notes, 然后开始课程介绍。这教授可是在澳洲金融界鼎鼎大名的,我们用的课本就是他写的,
都第五版了。在澳洲大学里,教授的名额可是有严格限制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混到教授的头衔,一般老师到副教授级别就升不上去了,只有等到有教授退休了或跳槽了名额空缺才可以顶上。所以Dr. 头衔的老师是一把一把的,但Professor头衔的就比较少了。一般教授的课都是属于好课,而且决大多数的教授比较仁慈,期末考试的成绩也会给的比较高(当然这里不排除个别现象)。老头教授是个德国人,有着德国人一贯严谨的作风,当然也不失外国人应有的幽默。谈到课本时,他先谦虚的介绍了自己这本书,并鼓励我们都要买一本看看。最后他非常严肃地说:“Do you think you can get High Distinguished mark if you buy a textbook?” “ No, no, no… it is not enough! You should buy two or more.” 哄,底下一阵狂笑!
好不容易才听懂一个笑话,我也恶狠很的狂笑了一阵。不过接下来整整三小时的课就再也没有听懂了。其实我已经非常努力的听了,也听懂了不少单词,只是这东西实在太专业,不能理解其中的内涵。正当我腾云驾雾飘飘欲坠极度沮丧时,教授说:“OK! That’s all for today. Handing in your assignment next week.” 啊? 要交作业?什么作业啊?今天说了啥啊?晕啊!我认为一整节课都听不懂并不可悲,可悲的是一整节课都听不懂的情况下还知道下周有作业要交。当时神经高度紧张,大脑也在不停地运转:上去问问老师要交什么作业?不行,太土了吧!明摆着说自己上课走神,没好好听,不尊重老师。可是问题是我真的没走神,还非常认真的听,汗都听出来了,只是没听懂而已。不过说出来谁信,哎,六月飞雪窦尔冤啊!
迷茫中发现老师已经离开,周围的学生也走了大半,想找个同学问问都很难。此时我倍感无助,这种感觉比起迷路还要沮丧。怎么办?怎么办?列宁同志在1902年时写了一本书就叫《怎么办》。我一直认为人只有在逆境中才可以发挥自己所有的潜力和智慧。当时灵机一动,立刻跑到电脑机房给教授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我是如何如何喜欢他的课,只是今天生病了不能来上课,非常遗憾,顺便问问有没有什么作业等等。老头教授隔天就给我回了E-mail,把作业内容和要求都详细的写下给我,并告诉我如果有任何疑问可以随时到他的办公室去问他。哎,抹了一把汗,总算是过了一关,看来以后上课要先预习了。
第三门课是第二天下午1:00的课,我啃完那恶心的汉堡就赶去了。这是一门有关计算机内容的课程。因为我在国内的计算机基础还不错,听课时还是头一回听懂了,不过后来上机作题目时还是费了不少劲。其实不是我不会做,而是我看不懂题目让我做什么,好郁闷啊!好在周围有不少同学,大家就一起讨论讨论,不懂的就问问,高手总是有的嘛。虽然只是三小时的课,但当我回家时都已经晚上7:30了,心情是极度的沮丧。这些天的感觉就只有一个单词:“frustrated”。
第四门课在周五晚上6:00开始。那天一到教室就发现一个现象:偌大的一个教室,居然没有一个鬼老!清一色的亚洲面孔!后来才知道,鬼老们不喜欢周末的课,他们周末的节目可丰富了,又是去哪个Party,又是去旅游的。所以一般只有亚洲人选这个时间段的课。那天去的人不多,大概15个都不到,老师是台湾人,英文很棒,而且无比清晰。课堂内容的东西是都听懂了,可是感觉上课气氛太沉闷,老师不够幽默,而且没有鬼子在一旁提问,仿佛又回到了国内,不同的是改用英文教学而已。同班中有一些是去年来的老生,赶紧问了一些问题。比如怎么提高英文水平啊?平时上课有没时间打工啊?怎么找工作啊等等。比较郁闷的得知如果一学期选4们课的话,基本没什么时间打工了,而且最近工作不是很好找。2001年9月悉尼奥运会期间工作可是一把一把的,到处都是,根本不用什么工作经验,只要你想找工作就没有找不到的,而且pay还相当高。现在可不行了,什么工作都是有经验者优先,薪水也降到一小时8-11澳元左右,而且学校周围的工作竞争尤为激烈,很难找,不少人只好去City或其他比较远的地方打工,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都要好几个小时……
垂头丧气的漫步回家,这一周真是倍受打击,不仅上课听不懂,作业不会做,而且得知连打工的机会都这么少。唉!我只能给自己不停的打气,告诉自己不能放弃,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有勇气将它走完。突然想起电影《飘》中女主人公最后的话:“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希望是吧!(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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